缠什么,只管将掌心里的大手握得紧紧的,轻轻嘟起嘴:“阿爹,夫子们好像发现我上课不好好听了。”

“我也不是故意不听讲,就是实在跟不上,一不小心就想到旁处去了……不过姬夫子好像不相信,瞧着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,叫我回家把他上堂课讲的文章念上十遍,明天他要当堂检查。”

“我记着姬夫子讲了好多东西呀,万一明天课上我表现不好,岂不是要被大家笑话了……”

时归越说越是丧气,言语里多了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,小手汗涔涔的,步伐都慢了下来。

就在她为明日的当堂检查为难不已时,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,从最开始的闷笑到最后完全不加掩饰,抬头一看,果然是时序笑得开心极了。

“……”时归瞬怒,“阿爹!”

“咳咳……没有,阿爹不是在笑你咳咳——”时序的话实在没什么信服力,气得时归直跺脚。

“阿归忘了吗,你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,等回家你给阿爹说,那位姬夫子讲的是哪篇文章,阿爹连夜教你可行?”

“总不会叫咱们阿归在同窗面前丢了脸面的。”

时归狐疑:“阿爹也会吗?姬夫子讲得可难可难了,那次课后好几个被提问的都没答上来。”

“……”时序被气笑了,“阿归说我会不会?“

时归头上警铃忽然响起,她不禁退后半步:“大、大概,也是会的吧。”

当天晚上,时序就言传身教地告诉了她,她亲爹除了断案杀人,讲书释意亦不在话下。

甚至比起常在翰林的姬教习,时序讲书更通俗易懂些,又只需面对一个学生,一应速度都是照顾着时归来,一堂课下来,不说让她全部明白,至少也懂得个七七八八了,剩下实在生涩的,那便死记硬背,暂且将来日的检查应付过去。

望着欢呼离去的小女儿,时序扶额苦笑,不忍打击她——

高兴约莫也就只能高兴这一阵子了,倘他没记错,蒙学每月都会有小考,小考的题目再是简单,答案都是要落在书面上的。

时归能轻易解决读背上的难题,就是不知那一手大烂字,要拖到何时才能有所改善。

早早回房休息的时归对此一无所知,尚沉浸在明日难题解决的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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